20多年来，南京市以坚持不懈而又丰富生动的实践姿态推进素质教育，以尊重学生主体、对学生未来负责的人本性的价值追求，使素质教育从规模走向内涵，从外围走向核心，呈现出一派盎然的生机。

　　20多年来，南京市不断地用实践为推动素质教育求解，从而使全市的素质教育开展得热烈活泼、生动有效，不仅看得见、摸得着、推得开，而且卓有成效。

　　初冬时节，记者走进南京市中小学校，真切地感受到了南京素质教育的心灵热动。

　　20多年坚持唱响“同一首歌”

　　“你能从空间站看到中国的长城吗？”今年8月26日18时许，当国际空间站从南京西北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时，南京市第三高级中学的刘峰等20名学生与空间站的工程师克莱顿·安德森先生顺利完成了国际空间站与中国中学生的“天地对话”。这是中国中学生的第一次太空对话，这一历史时刻受到国内外新闻媒体的高度关注，众多新闻记者云集南京，记录了通话的每一个细节。这一意味深长的镜头，向人们展示了南京实践素质教育的开阔视野和深远境界，让人们看到了南京人对素质教育实实在在的探索和实践。

　　早在1992年，南京三中就成立了业余无线电台，15年来，几乎全体学生都参与了电台知识的普及，直接参加初级、中级和高级学生电台活动的学生超过千人。学校先后接待了美国、澳大利亚、日本、德国等国家和香港地区的无线电爱好者来访参观，学生业余电台已经与100多个国家的2万多个业余电台进行了通讯联络，近年来6次荣获全国及江苏省青少年业余无线电锦标赛冠军，50多人次获得金、银、铜牌。

　　作为国家级体育传统校，南京三中女子排球队15年来9次获得全国冠军，27次获得江苏省冠军，5次代表中国参加世界中学生排球锦标赛，获得4次世界冠军、1次世界亚军。国家女排队员赵蕊蕊、赵云就是三中输送的。学校还是江苏省青少年航海模型基地，学校海模队连续4年获得江苏省青少年航海模型锦标赛综合团体冠军，先后3次获得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冠军。这些都是南京三中长期坚持实施素质教育的结果。从上世纪90年代初，学校就开始了素质教育的探索，先后围绕素质教育开展了5次大讨论，不断加深对素质教育内涵的理解。

　　南京三中只是南京市中小学坚持开展素质教育实践的一个缩影。在实践素质教育的道路上，南京市坚定不移地走了20多年，他们不犹豫，不争论，不动摇，向着理想的目标求索、前行。

　　1985年，党中央颁布《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南京市随即在全国较早开始以“提高民族素质”、“提高劳动者素质”为目标的教育探索。当时琅琊路小学的“三个小主人”（学习的小主人、集体的小主人、生活的小主人）模式、北京东路小学的“不背书包的星期六”（6天工作制）、游府西街小学的“三园”（文明的校园、学习的乐园、生活的花园）建设、凤凰街小学的创造教育、南京师大附中的“分层次教学”等一批先进经验，都在全国产生了较好的影响。

　　1999年，党中央、国务院召开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南京市素质教育实践空前活跃起来。2000年，南京市专门制定了加快推进素质教育的20项工作目标，对全市实施素质教育进行总体规划和指导。这一阶段，南京比全国提前3年、比江苏省提前2年，全面启动了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在中小学普遍开设“研究性学习”课程；积极推进“小班化教育”改革试点和“做中学”实验；德育、心理健康教育、体育、艺术教育取得明显成效；招生考试、评价制度改革在艰难探索中寻求突破。

　　2003年以来，南京的素质教育开始向纵深推进。他们成立了中小学生心理援助中心，推出了“小班化教育发展规划”，实施了“中小学生才艺拓展计划”，进一步强化了中小学“五室”（图书室、网络学习室、技能创造室、心理咨询室、校史室）建设和素质教育实践基地建设。同时，他们还推出了《教学常规管理手册》、《小学、初中学生成长记录册》、《高中教育绩效评估方案》，进一步优化课堂教学，改进教育评价制度。这些工作措施都直接切入素质教育的核心问题，实现了素质教育的“内涵式”发展。

　　素质教育学校实践“群芳竞秀”

　　在南京市北京东路小学采访时，校长孙双金饶有兴致地领着记者参观了学校的“娃娃科学院”。这里共有11个“研究所”：莱特兄弟模型研究所、李四光地学研究所、赫兹电子研究所、竺可桢气象研究所、贝尔计算机研究所、哥白尼天文研究所、达尔文古生物研究所、林奈植物研究所、机器人研究所……

　　早在1993年10月，北京东路小学就与中科院南京分院、东南大学、江苏省气象台、江苏省天文台等单位合作创办了“娃娃科学院”。“娃娃科学院”经过发展和调整，如今学校给每一个“研究所”都配有专用活动室和器材设备，还在中科院南京分院所属土壤研究所、古生物研究所和省气象台、中山植物园、江浦行知小学小农场等处开辟了校外科技活动基地。全校学生都是“娃娃科学院”的小“研究员”，各“研究所”采取自愿报名与考核录取相结合的方式，招收有一定科技兴趣、爱好和特长的学生作为小“研究生”。“娃娃科学院”被评为中国少年科学院科技教育活动示范基地，还被授予江苏省少年科学院建设与发展研究中心。

　　说起南京的中小学科技教育，人们自然会想到凤凰街小学。凤凰街小学的科技展览室里摆满了学生们的小发明：可拆卸的防雨鞋、盲人电话机、便携折叠伸缩旅行衣架……在这所学校，学生每周都有一个相同的作业：由教师指定一个生活中常见的物品，请学生发现它的缺点，并提出改造意见。每周投稿箱都能收到200多份学生作业，占到全校学生人数的一半。部分优秀作业在教师的指导下，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发明。在全国、省、市创新比赛中，凤凰街小学获奖无数。从1999年至今，全国一共产生了207名少年科学院小院士，南京有16名，而凤凰街小学就有5名。

　　南京市中山小学地处过去的城郊接合部，很长时间一直是乡管学校。这样的一所学校，靠什么闯出自己的发展空间？20年前，中山小学提出“以科技教育为突破口，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办学理念，率先在全市成立了“少年科学院生物分院”，建成了校园科学宫，包括蝴蝶馆、植物馆、鸟类馆等，收藏各种动、植物标本3000余件。20年来，中山小学坚持开展科技教育，把专家教授、民间艺人、能工巧匠请进课堂，让学生“想问就问，想做就做”，发展个性，发挥潜能。

　　如今的中山小学，已成为江苏省实验小学，并且以独特的办学思想、出色的教育管理、生动的育人环境，吸引了众多的境外学生，先后有来自美、英、韩、德、日等9个国家近50名小“老外”来此就读，学校也因此被誉为“小小联合国”。

　　用实践为素质教育求解

　　犹如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组成了星系，又如一朵朵奇葩汇成了满园春色。始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南京素质教育实践与探索，先后创造和积累了上百条鲜活的实践经验和有效的推进策略，形成了多元竞美、百花齐放的生动局面。

　　如何让个性化的经验为更多的学校分享？如何让素质教育在各个层面的学校深入推进？2005年10月，南京市从120多个学校素质教育实践案例中整理出30个，其中包括反映课程改革新探索的“课程超市”、“做中学”，反映教学改革新实践的“小班化教学”、“项目教学”，反映考试与评价改革新思路的“学生成长全纪录”、“重考申请制”，反映素质教育新形式的“陶老师热线”、“学生生涯规划”，反映素质教育新机制的“校园家长开放日”、“周末大世界”等，供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学校参照实践。“素质教育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不是说教的，而是实践的。”南京市教育局局长徐传德说，“实施素质教育不能从理念到理念，从文件到文件，或者只作出一系列‘不准’的规定，而必须用典型来引路，用榜样来示范，用实践来推动实践。”

　　这就是南京推进素质教育的策略选择。就是这一份“菜单式”的指导性文件，为全市不同学校提供了一个个鲜活的可以借鉴的素质教育操作模式。江苏省教科院院长杨九俊表示，“30条”无疑是很好的素质教育指导书。不同学段、不同学科、不同学校，其教育功能、培养目标、教育条件都存在一定差异；针对不同年龄的教育对象，其教育内容、方法也应各不相同。

　　南京很多中小学校长表示，“30条”不仅给更多学校提供了借鉴示范，更重要的是为全市推进素质教育营造了创生型的实践生态。在结合自身实际借鉴“30条”基础上，南京很多中小学校不拘一格，多层次、多路径、多样式地进行着素质教育的“深水探航”，由“系统动力学”、“模拟联合国”、“情智教育”、“振兴阅读行动”、“公民社会实践活动”等组成的又一个新的“素质教育品牌群”正在实践中生成。

　　既全面发展又个性化发展

　　今年6月，南京外国语学校高三学生瞿路漫被剑桥大学录取，并获得每年9万元人民币的奖学金。几乎同时，该校另一名高三女生陈莉茜被耶鲁大学录取，并获得每年5.1万美元的奖学金。“陈莉茜不仅成绩好，而且爱好广泛，体育、艺术样样行，曾取得钢琴十级证书，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她是个‘全能型’的优秀女孩。”采访中，该校学生处王卫忠老师介绍说。

　　素质教育必须以育人为本，既要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又必须注重学生个性潜能的发挥。这是南京教育人对实施素质教育的深刻理解，也是他们推进素质教育的实践探索。多年来，南京一直从这一根本出发，以实践不断丰富、创造着素质教育的育人内涵和途径。

　　今年秋季开学以来，南京市的垃圾车污水溢漏问题，受到南京市力学小学四年级（7）班学生的关注。他们在调查中发现，相关政策法规对垃圾车溢漏污水问题约束力不够，就将现场拍摄图片以展板形式呈现出来，还提出了4个解决方案，并制定了具体的行动计划，如给政府主管环保的部门写信，介绍其他国家先进的垃圾处理办法。他们最终提出的一个解决方案，被鼓楼区环卫所采纳并进行试点。

　　开展这样的公民社会实践活动，近两年已从力学小学等一批试点学校逐步向全市推开。“校门口车辆行驶限速问题”、“城市行道树问题”、“社会大课堂对未成年人实施免费优惠政策的执行问题”等，现在都成为南京学生热心关注的“大课题”。学生举办的听证会，有时还开到了政府礼堂，来自交管、教育、市容、绿化等相关部门的领导和专家，被邀请接受问询和参与论证。

　　“研究性学习”这一课程目前在全国普遍推广，但它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已在南京金陵中学率先起步。十余年的课程探索，让这所百年名校走出了“中国的小盖茨”王珂、“眼球鼠标”发明人周辰等一批优秀学子。该校学生华演，以他的创新项目---“记忆合金自动保护安全煤气灶”，2002年在美国参加世界科技与工程大赛获得一等奖，随后国际小行星组织用他的名字命名了一颗小行星---“华演星”。南京，就是这样把学生的目光引向了世界。

　　南京的中小学生心理健康教育闻名省内外，“陶老师热线”已成为南京素质教育的一张“城市名片”。早在1992年，为了能给一些有心理困扰的中小学生提供及时、专业、有效的心理援助，市教育局开通了“南京市中小学生谈心电话”。晓庄学院心理研究所所长陶勑恒教授一直和许多教师一起热心参与这项工作，之后，市教育局将谈心电话命名为“陶老师热线”。现在，“陶老师热线”的影响已超出南京，连北京、上海、安徽、河北、广东、内蒙古、新疆等地都有学生和家长把它当作了知心朋友。15年来，“陶老师热线”一共接听了6.

　　3万多人次打来的心理求助电话，先后接待面询个案5400人次，主动上门服务6000余人次，对近百起较为严重的中小学生心理危机实施成功干预。南京，就是这样为孩子内心世界的健康成长细心“护航”。

　　为了立足未来、放眼世界育英才，南京实施素质教育注重积极与世界“联通”。从2004年开始，市教育局在金陵中学、南京外国语学校、南京师大附中等学校先后推出“模拟联合国”、“系统动力学”、“做中学”、“公民社会实践活动”等一批国际基础教育前沿领域的新兴课程试点，不仅编写了全国第一本中学校本教材《模拟联合国教程》和《系统动力学教程》，而且在一些课程领域，通过互联网实现了南京学生与国外名校学生同步学习、合作研究，南京师生也先后多次登上相关的国际学术论坛。2007年7月，在多瑙河畔，南京市第一中学交响乐团暨南京市中学生交响乐团获得第36届维也纳国际青年音乐节交响乐组亚军。这，只是南京实施“中小学生才艺拓展计划”的一个缩影。在与国际前沿实现紧密“对接”的一系列课程与活动中，南京学生开阔了国际视野，增强了国际合作与竞争的意识。南京，就是这样把“面向世界”变成了生动活泼的教育行动。

　　追求教育质量的“绿色行动”

　　毋庸置疑，素质教育也要学业质量。但在追求什么样的质量，怎样赢取质量等问题上，素质教育与传统“应试教育”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何有效提升教育质量，这一话题愈来愈清晰地成为南京教育的核心和焦点话题。从2003年开始，围绕质量提升的探讨，制度性地成为全市每年暑期教育系统负责干部会议的“规定动作”。他们提出，我们的教育质量应当坚持素质教育的价值取向，追求学生身心的全面发展、全体学生的共同发展和教育过程的可持续发展。他们提出的“三主”，即教育质量应以提升受教育者的学习力为主要追求，以课堂教学为主要阵地，以教师“教”的质量为主要支撑，成为南京教育的普遍共识；他们提出的“三抓”，即通过抓队伍、抓管理、抓评价三大抓手实现质量提升。这些已成为南京教育的共同行动。

　　2001年9月，南京首批14所学校的小班化教育开始“试水”。截至目前，全市实施小班化教育的已达91所小学、26所初中。6年来，小班化教育以“设施的现代化、风格的个性化、功能的学习化”为特征的新教育环境，以学生“发言人数多、自主建构知识时间多、合作与实践机会多、获得信息反馈多、得到认可欣赏多、接受个别辅导多”

　　为主要特征的新教育过程，以“综合评价、过程评价、积极评价、学生家长教师合作评价”为特征的新教育评价，不仅充分促进了学生的全面发展，而且他们的学业质量也普遍高于同类非试点学校的平均水准。这些昔日“清一色”的普通校，今天大都已“漂亮转身”为百姓广泛认可的优质校。据了解，到2010年年底，南京小班化教育将推广到城区60%的小学、全市20%的初中学校。

　　东庐中学，曾是南京市溧水县的一所乡村薄弱初中，在学校布局调整时几乎被撤并。为了生存，东庐中学也曾靠搞“题海战术”来苦苦追求过升学率，但由于师资、生源、设施和观念等方面的不足，东庐中学还是每每败阵。从1999年起，东庐中学尝试进行以“讲学稿”

　　为载体的“教学合一”的教学改革，形成“提前备课，轮流主备，集体研讨，优化学案，师生共用”的新型备课模式，并通过实行“四不一清”，即不分快慢班、不在节假日补课、不设竞赛辅导班、不订教学辅导资料，每周用半天为学生做“周周清”辅导，从而探索出一条教育观念新、教学方法活、学生负担轻、教学质量高的新生之路。学校因此获得南京市教育教学“突出贡献奖”，不仅被评为江苏省示范初中，还成为江苏乃至全国中小学学习的先进典型。

　　从2005年起，市教育局通过研制小学和初中学生《素质发展记录册》、改革中考命题和招生录取制度、推行“普通高中教育绩效评估制度”，逐步构建起12年基础教育以素质教育为导向的评价体系。尤其是“绩效评估”，它强调发展起点评价，以一种动态的、发展的、积极的眼光，重点衡量“发展率”、“推进率”和“到达率”，看学生、教师和学校是否在原来基础上有新的发展和提高，强调“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绩效评估”尊重学校和学生的基础差异，有效地调动了各类学校的办学积极性和创造性。与此同时，市区教研部门按照“三分”策略，将全市70多所生源、师资等办学条件不同的普通高中分成若干“校际联合体”，实行分层要求、分类指导、分步推进。“让每一所学校都能发展、让每一个学生都能进步”，这样的理念在南京正转化成为活生生的现实。

　　1999年以来，南京先后开展了“课堂教学年”、“小班化教育推展”、“教学管理规范行动”、“绩效评估计划”、“有效教学年”等工作。追求教育质量，南京的“绿色步伐”一直在行进。近5年来，南京初中毕业生升学率都保持在95%以上，高考录取率一直稳居80%左右，均保持高于全省平均水平5至8个百分点的高位水平。每年，南京通过保送和自主招生等形式进入哈佛、耶鲁、清华和北大等知名高校的高中毕业生人数也连年攀升，达到全省此类总数的一半以上。全市中小学生在国际和全国的文艺、体育、科技和学科竞赛等重要活动中，共获得各类金牌近1000枚。“没有教育全过程的高质量，就不可能真正有学生发展的高质量”。南京市的广大教育工作者认为，追求这样的“绿色升学率”，既对学生现在负责，又对学生将来负责。

　　为素质教育构筑“人才高地”

　　今年36岁的王凌，在南湖二小这样一所普通小学工作十多年后，已成长为江苏省特级教师和2007年“全国优秀教师”。从2005年至今，他先后多次应邀参加美国NCSM、NCTM、AREA大会和国际数学教育大会并作课讲演。“没有南京坚持素质教育的良好环境，没有南京对教师培养的高度重视，难以想象我能拥有这样的发展机会。”王凌说。

　　中共江苏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罗志军多次指出：“南京实施素质教育，建设全国‘教育名城’，关键就在教师。”近几年来，南京坚持师德与师能并重，坚持分层分类培养，注重投入，创新思路，一系列切实举措，不仅实现了全市教师队伍质量的整体提升，并且在优秀名师、硕士教师和“国际教师”三大指标上实现了新的跨越。

　　“十五”以来，南京累计投入3000多万元，实施“在职教师硕士培养计划”和“教师海外培训计划”。目前，全市攻读硕士学位的在职教师总数已突破2000人，超过全省总数一半以上；先后选拔600多名优秀教师和校长赴境外进行短期培训，其中200多名教师获得“国际英语教师资格（TESOL）”。此外，为保障农村学校实施素质教育的水平，“十五”以来，南京通过投入倾斜、城乡互动、培训优先等措施，力补农村师资“短板”，助推农村素质教育步入“快车道”。先后实施两轮“优岗计划”，对在农村任教的在职特级教师、市学科带头人等骨干教师，按每月200元至1200元的标准发放“工作补贴”。每年还投入上千万元，开展“千名农村教师进城免费培训”等多层次农村教师全员培训。

　　有着2400多年历史的南京教育，是“行知品质”和“斯霞精神”的故乡。多年来，南京坚持师德与师能并重，全面提升教师队伍水平，并逐步构建起师德建设的示范引导、教育培训、评估检测和监督约束“四大机制”，逐步形成加强师德建设的制度体系。坚持用斯霞、秦利秀、杨瑞清等一批先进典型引导广大教师，每两年开展一次“师德标兵”、“师德先进群体”评选活动；建立新教师岗前师德培训和入职宣誓制度；教育部门定期邀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民主党派、群众团体代表对师德行风进行评议，并聘请一批师德行风监督员，常年对师德行风明察暗访；每两年组织“万人评师德”活动，广泛听取学生、家长及社会的意见和建议。2001年，南京市教育局提出“三要五不准”（现修改充实为“三要八不准”）的教师职业行为基本要求。2002年，又提出“敬业爱生、明礼诚信、平等合作、勤学乐教、廉洁奉献”20字教师基本道德规范。从“底线”要求到“20字”规范，为不同起点的教师设置不同层次的道德目标。

　　教师队伍的素质高度往往决定着一个地区素质教育水平的高度。徐传德说，宁可少盖几座楼，也要拿出钱来提升教师队伍。这是南京市坚持以战略眼光培育人才，用国际视野培育人才，借区域资源培育人才，为素质教育实践构筑“人才高地”不懈探索的经验结晶。

　　破解素质教育实践的“密码”

　　今天的南京，是全国素质教育实践领域最具活力的地带之一。罗志军表示：“未来，素质教育要成为南京走向全国‘教育名城’的永久旗帜和鲜亮名片。”在采访中，当大量素质教育实践的生动表象不断沉积叠合之后，南京这样几句朴素的话语给记者留下深刻印象：

　　——“没有喜爱，就没有素质教育”。从“不让一个孩子失学”出发，南京教育主管部门把“不让一个孩子厌学”作为衡量素质教育实践成效的新标杆。在中小学校，“让学生喜欢学校、喜欢老师、喜欢学习”已成为全体教育者力行素质教育的基本追求。因为，没有喜爱，就不会有学生真正的主动发展、主动学习，那还是素质教育吗？

　　——“没有学习力，学生发展就不能可持续”。以课程改革、有效教学和实施“绿色评价”为支撑，在引导学生掌握知识的同时，更加注重学生学习动力、能力和毅力等学习力的提升，使之不仅乐学、善学，还能克服困难坚持学，正成为南京深入推进素质教育的一个新焦点。因为，这不只是对“轻负担、高质量”的一种路径选择，更是对素质教育着眼人的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

　　——“让个性鲜明、特长突出的学生和发展均衡全面的学生同样有机会”。“不求人人发展一样，但求人人都能发展”。这样的理念在南京已从教育共识不断转化成为教育超越“选择学生”走向“为不同学生提供适当选择”的生动实践。固然，一个学生如果拥有全面素质，也许会在更高层次上、更广领域内获得成功；但教育如果漠视个性鲜明、特长突出的学生，不仅没有真正做到面向全体，也是教育对创新人才培养和创新型国家建设的一种责任缺失。

　　——“培养有中国灵魂、有世界胸怀的现代人”。这样的育人理念，正在从一些学校走向全市，成为南京这座历史悠久的现代都市素质教育实践的时代脉动，并越来越清晰地转化成“现代公民、一精多能、创造创新、国际通用”这16个字的育人追求。今天的教育，应该赋予学生必需的素质，让他们从小学会怀着“中国心”融入“地球村”。

　　素质教育难在坚持、重在实践、落在学校、贵在创新。穿行于南京20多年来的素质教育实践历程，从这一“活跃地带”，我们可以解读出不少有益全国的“标本意义”